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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1/12/9 19:16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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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光无限好,一起去旅游

《草头》

孔炜炜

路旁的草头,挺着直直的小身板,密匝匝的簇拥在一起,已经将小河的两岸全部占领。像一股绿色的风,扑到路边。企图跨越中间不能攻占的地带,和另一边无比盛大的草头部落们会合。无奈,冷漠的钢筋水泥路,隔断了这个梦。

草头,也叫三叶草,老师说书名叫苜蓿,是张骞从西域带回,落户中国有二千多年。学生时代读艾米莉·狄金森写过的一首诗:造一个草原,需要一株三叶草,一只蜂,再加一个梦,如果没有蜂,光靠梦也成……想象一株小小的三叶草,可以和梦并列在一起,定是一株不一样的草吧?

童年,在农村的外婆家。*昏后,三五个孩子,拎了竹篮,约着一起去田野挖猪草。草头,那时是地肥,也是猪饲料,播在田头。三四月,一碧万顷。孩子们爱挨着草头地挑猪草,一篮子的猪草挑满,掐一捧草头带回家,晚上就有蒜香草头吃了。回家将草头洗净沥水,锅上油七八成热,放入蒜泥煸出香味,直接下草头,快快翻炒,看草头慢慢塌了下去,放盐调味起锅。那时还没有现在五花八门的调味品,就是油和盐。简单的加入蒜泥,添了醇香,很能衬出草头的鲜嫩,那种清新爽脆的感觉,依然常绕在心间。

草头是见风长的孩子,春后,开花了,茎硬叶粗,煸炒嫌老了。但是在春天的尾声,我们仍然想用草头压轴,可以割来用草头塌饼。将草头洗净,放在木盆里加盐揉搓,慢慢地,清清的草汁水开始淋漓,再掺糯米粉,用温水揉匀,一会儿,成了绿扑扑的粉团,透着丝丝秀丽。折一小团,在手心里搓圆,轻轻压扁成饼状,外婆有时还会很奢侈地撒上几粒芝麻,放入上了油的热锅,随着“吱啦吱啦”的煎饼声,厨房里早已缠满扑鼻的香味了。

(此图片源自网络)

不久前,看沈嘉禄先生一文,写的是酒香草头,说最好用汾酒、五粮液,泸州老窖以下的酒弃用。几百元的好酒,成了草头的陪衬,这主角的身价,还一般吗?

《香椿头》

孔炜炜

我曾经写过一篇《花弧》,里面记载了春天里很多的美味,有春韭、菜苔、大蒜,还有河塘里的田螺,却一直没有写过香椿头。

椿头,是香椿枝干头上冒出的那点红色嫩芽。

香椿虽然只是一棵不婆娑不婀娜的树叶,但价格不菲,节令期也不长,吃法却几乎没有变化。最简单的是凉拌,把洗净的香椿头放到开水里焯一焯,待香椿转绿捞出,沥水切碎,加盐和少量油,即可上桌食用。

家常的吃法是香椿煎鸡蛋,香椿拌豆腐等,皆美味。因自己从事餐饮许久,还吃过四川的椿芽炒鸡丝,陕西的炸香椿鱼,更是久负盛名的地方传统菜。

外婆爱吃香椿。早春二月,当香椿树仅仅萌发了几个小红点的时候,外婆会用鸡蛋壳罩在香椿树的枝头,等椿芽卷了满满一鸡蛋壳时摘下。这样的香椿头更加名副其实,脆嫩,风味殊绝。

未经鸡蛋壳罩的香椿,就轻盈地伸展开来。香椿头,从颜色到造型都漂亮,叶厚芽嫩,绿叶红边,望去,犹如玛瑙、翡翠雕刻而成的羽毛。香椿冒得盛时,整棵树都被淡淡的清香笼罩。

看外婆吃香椿是欣慰的,她专心细致,安静而满足。香椿的香,是清香,只可自己意会却无法对人言传的香。咀嚼时,香气会变得悠长而浓郁。晚上时分,正和朋友在品论上一篇写的草头的时候谈到了香椿头。他说起他在山中采茶时偶遇的一个老员外。员外的女儿知道父亲喜好香椿头,家里的香椿树芽采来好多,用盐抹过腌入坛中。托人带给山中的父亲。每当有人来品茶时,用小碗挖出一点,佐以豆干、麻油,当作茶点。说到这里的时候,他呷了一口刚煮的热*酒:那个味道真真是好!他微闭着眼睛,眉毛额头越来越舒展,仿佛香椿头的香和此时*酒的香,相得益彰的穿透肺腑,一下子令他活色生香起来了。

春天里,香椿头蓬勃地生长着。直到谷雨过后,香椿的叶子渐变了颜色,春天也尽了。“雨前椿芽如嫩丝,雨后椿芽如木质”,谷雨过后的香椿头芽纤维老化,虽有香气,已不可食。

家乡的香椿树多不高大,不过是数米上下。为了方便人采摘吧,有的才一人多高,枝条旁出,类灌木。高大的香椿树,我只在高淳的塔园里见过。数米高的香椿树,兀立在四方宝塔旁侧。我蓦然想起庄子《逍遥游》中的话来:“上古有大椿者,以八千岁为春,八千岁为秋。”想来,香椿树还是长寿的象征。

古人诗词中写到香椿者很多,写得最好的,我以为,还是唐时牟融《送徐浩》中的“知君此去情偏切,堂上椿萱雪满头”。

堂上椿萱雪满头。这样的句子,只要在心头念一念,就让人止不住要落泪了。

我想起了我的外婆……

(文中配图源自网络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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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:丁建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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